表姐(16)
见大家都点头,蔡大姐便冲外面喊了一声:「进来两个服务生!」话音刚落
,就听从外面劈啦扑隆地跑进来四、五个年龄都不大的小伙子,他们都穿着统一
的红色衣裤,一进屋,都规规矩矩地站在蔡大姐的面前,个个的脸上都还带有奶
气。见到这些个孩子般的小伙子,大家都发下了手中的牌,想着自己就要坐到这
些小伙子的背上玩牌,几个人都显得有些骚动。这四个来玩牌的女人中,蔡大姐
年龄最大,三十五岁;原来是明月屯的养猪能手,有了钱之后便建立了这个山庄
。因为这里距离乡政府不远,经常有在乡里开完会,学完习之后,就来到这明月
山庄吃点、喝点;所以,效益很可观。蔡大姐也从原来的养猪大嫂,摇身一变,
成了腰缠万贯的山庄老板娘。地位变了,人的精神面貌也随着变了;脸也白了、
皮肤也嫩了;言谈举止也由原来的喊猪时的大嗓门,变得矜持、忸怩起来。另两
个女人是乡里乡镇企业的老板娘,一个叫吴娟、一个叫刘亚清,年龄都是二十七
岁;她们这几个人在这龙凤乡就算是上层人物了。所以,坐到一起,自然少不了
互相寒暄、互相攀比;谁也不比谁差、谁都想不比谁掉价。
蔡大姐看了半天,她觉得这些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们,伺候人行
,要是坐在他们身上恐怕不行;看他们那么单薄·的身体,担心他们都坚持不了
多长时间。于是,她对他们中间的一位说:「小春、你去后院猪舍,把那个打扫
卫生的老米头叫来,实话跟你们说吧,想让你们干来的,一看你们身体不行,只
好换人。就是让你们趴在地上,我们坐在你们身上打牌喝酒等等,把那几个搬运
工找来,让他们来当椅子,你们一人身边一个,捶捶腿、捏捏脚的。去找去吧!
」
那个叫小春的小伙子去了,不大一会,领来了三个浑身水淋淋的(因为外面
正下着雨)年龄稍大一些的小伙子。蔡大姐让他们把衣服都去了,只穿背心裤衩
就行;然后,让他们看一眼在汤兰英屁股下坐着的老何大姐,告诉他们,今天你
们的工作就是给这几个女主人当一回人体椅子,一定要挺住,做得好的,给你们
加钱;做得不好的,以后就不用在我这干了!
几个工人一看被坐在汤兰英屁股下面的老女人,个个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看
,倒是那个两腿干细的小老爷们,嘴里说了一句谁也没听明白的话,然后屈膝弯
腰地趴在挨着汤兰英的这个女人脚下,另两个一看,也都面带苦涩地趴了下去。
蔡大姐从原来的椅子上拿过椅子垫铺在他们的背上,自己先坐下,然后劝另两个
姐妹坐下。两个乡镇企业的老板娘,虽说是经常到一些山庄、夜总会、洗浴中心
等地方玩过,但坐在男人背上打牌还是头一回。心里头感觉是兴奋、还是不好意
思,还是有些不习惯;总之是个个都表现得十分异样。汤兰英看着她们说:「其
实,坐在人的身上并不舒服,但却非常惬意,心理上有一种征服感,以前我在桦
甸坐台的时候,就愿意把那些前来寻求刺激的男人,坐在屁股下面,甚至用塑料
杯接尿给他们喝,他们那些欲火焚心的骚棍,喝完竟说好,他妈的,从那时起,
我就对下人和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们好像生下来就是你屁股下的玩物!!」
表姐(17)
牌桌上已经开始哗啦哗啦地洗牌了,刚开始进来的那几个服务生英都没走;
按照蔡大姐的意思,他们都蹲在每个女主人的身旁,为她们捶腿捏脚。而女主人
们自己带来的佣人和保姆则服侍她们端茶倒水、点烟搧扇。四个女主人中,有两
个是穿裙子的,汤兰英穿的是一身白衣白裤,戴的紫色礼帽和白色的西服上衣已
经脱下,她没有挂在墙上,而是搭在身后站着的梅子的胳膊上,冬杏则拿着一把
扇子慢慢地搧着。内穿一件亚麻料的淡红色的半袖衬衫,在这几个女人中,汤兰
英一下子显示出了她的美丽和妖冶。出完了一张牌后,汤兰英把右胳膊压在身边
蹲着的服务生的肩上,翘起二郎腿,屁股下的老何大姐那吃力地喘息声传了上来
,汤兰英往下看了看,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小秋。因为平日在家时,她一抬腿小
秋就过来趴在她的脚下给她垫脚。现在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这个该死的丫头就
是进来也是一身的水;算了,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小秋不在屋,连个放腿的
地方都没有。
蔡大姐往牌桌下面看了一眼,除了四个人的腿,也没有什么空地方了,不过
钻进去一个人也行,就得是大家都得把脚踩在那个人的身上。于是,蔡大姐回头
对自己身边的服务生说:「就是你吧,你钻到桌子底下去,脸朝上啊,这人当椅
子这一点不好,没有椅子撑;你就当一回垫脚的吧,也是让你享受享受!」说完
,侧了一下身,那个服务生答应一声就弯腰爬到桌子底下,大家都抬起腿,待服
务生躺好,都把腿放下,而且是直接就把脚放在了服务生的身上。吴娟红着脸说
:「这次可真没白来,尝到了这么多原来想都没想过的滋味!哎呀,这有钱就是
好,坐着、踩着的都是人;我这心哪,痒痒的,我家有那么多工人,以前都没想
过,这回回去我也好好地玩玩!」
由于蔡大姐是汤兰英的对家,服务生钻到桌子底下,正好是头朝着她这头。
翻身躺下后,服务生的脸正在汤兰英的脚下。她可不像吴娟那么没见过世面,在
家时,哪一天自己的脚不是踩着小秋的脸上;甚至高兴时都可以把脚趾头伸进小
秋的嘴里或是嗓子里。她低头看看服务生那白净净的脸,便让冬杏蹲下给她脱下
她脚上穿的皮鞋,然后,把一双只穿着肉色丝袜的脚全都踩在服务生的脸上。蹲
在她旁边的服务生也由蹲在改成跪在她的身边,给她支撑压下来的胳膊。蔡大姐
的两只脚则是踩在服务生的小肚子上,她突然感到了服务生的下身已经勃起,她
也理解,因为他毕竟才十九岁呀!而且,还是个男孩子。
一直不声不响的刘亚青摁着屁股下坐着的男人欠了一下屁股,身后的保姆递
给她一杯水,她接过来后喝了一口说:「今天的感觉,就像我第一次看毛片一样
一样的,感觉口干舌燥的;我的心里已经不在牌上了,这么半天一直都在琢磨被
咱们坐在屁股下面的人他们是什么感受?我们是舒服了,可是人家是多么难受!
」
「这你就是少见多怪了,有一句话叫做『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
上』,这是一个人的正常心理表现;一旦条件适合,人的心气就高了,肆虐的心
理也随之产生。都这样,那些城里的有钱女人享受的内容你都没见过,她们每天
都是用牛奶洗脚洗澡的,一个人身边有一大群佣人;干什么都有人伺候。我们今
天这样,在人家那,太是司空见惯了!」蔡大姐这几年有钱了,去的地方也不少
,玩过的东西和内容肯定也是多种多样;所以,说出的话也显得不土,一听就是
见过世面。
被坐在汤兰英屁股下面的老何大姐,一边听着这些女主人的谈话,一边不断
地蠕动着身子,尽管这地面是毛毯的,但是她不像其他几个被坐在下面的人,她
这一天几乎就没得到过安宁,除了骑就是坐,再就是被毒打;自己已经是五十多
岁的人了,虽说这些年天天都在干体力活,练就了一身力气;但在这样的身心都
在受到折磨和摧残的环境下,她担心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她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
被四个女主人踩在脚下的服务生,他还是个孩子,她想到自己那逃跑的儿子,现
在他在外面会怎么样了,还玩牌吗?当妈的可是再也没有能力替你背黑锅了!
表姐(18)
一风圈打完,蔡大姐的牌前已经堆起了钱摞。重新调风的时候,老何大姐觉
得自己已经瘫痪了,无论汤兰英怎么踢她,她就是动弹不得。膝关节、手掌、手
臂几乎就像断裂了一样,气得汤兰英喊来了大汉和结巴,这时,蔡大姐说:可别
在她这儿动粗,她可受不了这个。汤兰英便让大汉把老何大姐拉出去和小秋绑在
一起,同时让结巴来给她当这个椅子。
调完了风,上下家没动,只是换了个地方。结巴过来美滋滋地看了汤兰英一
眼,立即学着大伙的样子,规规矩矩地趴到汤兰英的脚下,两个侍女梅子和冬杏
连忙把从老何大姐身上撤下来的白布单叠好铺在他的背上,然后搀扶着汤兰英坐
好。蔡大姐看着汤兰英坐好,叹了一口气说到:「那么大岁数了,够呛啊!」汤
兰英虽然点了一下头,但在她的心里,却琢磨着回去后怎么收拾老何大姐和小秋
这两个今天表现不好的家伙。
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小了许多,大汉拎着老何大姐的衣领,拖着她来到后院,
看到堆缩在水泊里的小秋,踢了她一脚,然后解开绳子把老何大姐她俩重新绑到
了一块,踩着老何大姐的肩膀勒紧绳子并绕过大树的那头系了个死扣,然后,一
路小跑地回去了。被冷雨浇得浑身直打哆嗦的小秋,看着像一滩泥一样的老何大
姐,真想和她说些什么,但看见老何大姐那悲愤、忧愁、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说
什么话都是没用的。这一老一小两个相同命运的女人只是把脸紧紧地贴在一起,
用彼此微弱的呼吸,来安慰一下对方那凄苦的心。
老何大姐讲到这,眼泪擦了一回又一回。女记者欧阳兰也眼含着泪水起身来
到老何大姐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老何大姐那伤痕累累的肩头,气愤地说:「大
妈,按照您这年龄,都可以在家抱孙子了!可你却遭受到了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
痛苦,我不但要痛斥那些丧失人性的所谓什么女主人、男主人的,更痛恨那些把
自己的女儿和母亲置于这悲惨境地的父亲和儿子!同时,也呼吁人们远离赌博恶
习,因为人一旦迷恋上了它,等待他的,不是人财两空、就是妻离子散。明天我
回去建议领导要加大法制宣传力度和严厉打击聚众赌博以及非法买卖人口,我真
不希望像大妈和小秋这样的事在其他的地方还会发生。」
这时,开门进来几个警察,说要找小秋做一下笔录。这个屋里,除了老何大
姐和女记者欧阳兰,其他的人就先出去等一等。警察说完,我便和爸爸妈妈还有
一些围观的医护人员以及其他病房的病人,都一起离开病房。
爸爸看看手表对妈妈说他没事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妈妈说她
要在医院护理小秋几天,等她有些好转,就和她一起回家。咋也得对得起我那死
去的姐姐啊!爸爸点点头,回身看看我叮嘱我好好学习,大人的事,以后还是少
跑;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太多的人间冷暖,对今后的学习生活会有影响的。再者,
如果理解不上去,会对以后的人生要有很大的阻碍作用。爸爸说完走了,妈妈则
问我是不是饿了,说你老爸仔细,从来不在外面吃顿饭;这回他走了,妈妈领你
到饭店吃口饭去。我说那表姐和那个老何大娘呢?妈妈说,她们现在出不来,一
会咱们吃完了,给她们买回来。
说着,妈妈便领着我来到一家名为『农家乐』的饭庄,点了几个我爱吃的菜
,又告诉服务员再炒两个菜打包。我感觉到妈妈今天好像很高兴,因为是表姐找
到了的缘故吧。我问妈妈、以后表姐就住我们家吗?妈妈点点头,我说太好了,
今后我就有姐姐了!我又想起了那天我们去大姨家,半路上表姐来接我们时,她
那瘦小的身躯背着妈妈的情景,便问了妈妈一句:「妈妈,等表姐的伤都治好了
,你还会像以前那样,让她背着或是驮着你走吗?」
「傻孩子,妈妈以后会把你表姐当成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你这以后上了初中
念高中,念完高中上大学;哪还有时间在家陪妈妈,你爸爸一天天也忙;这回有
了你表姐,妈妈身边就有了伴了,多好哇!」妈妈说得美滋滋的。
「可是表姐是要嫁人的啊!」我说话当啷一句、当啷一句的,把妈妈问得都
不好回答。
「那还来得及,小孩牙子怎么什么都问!」妈妈打了我一下。
表姐(19)
经过警方的调查取证,最终确认犯罪嫌疑人曹大川、汤兰英、黄永富、薛连
生以及打手大汉和结巴以聚众赌博、非法买卖人口、故意伤害,虐待和非法拘禁
等多项罪名予以收容审查。何淑琴(老何大姐)与黄凤秋(小秋)的卖身契约属
于非法无效。听到这个消息,包括老何大姐和小秋在内,大家都互相拥抱以示安
慰。老何大姐如释重负地长叹了一口气说:「感谢党和政府给了她重新做人的机
会,她回家后要好好教育儿子永远记住这个血的教训,远离赌场;做一些对社会
有用的事情!」
老何大姐要回家了,大家都来送她,可是县法院告诉老何大姐和小秋要随时
准备听通知,以便在法院开庭审理的那天她们好出庭作证。
表姐的伤势的确很重,经过一个疗程的治疗,并没见有多大好转。但医院对
妈妈说:可以回家养伤,但是没有在医院治疗的系统,因为这毕竟是专业的医疗
机构。妈妈也觉得应该再住一些日子,再说,离法院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无论
表姐如何坚持要出院,妈妈决定,等法院宣判完了再回家。的确,妈妈这一离开
家这么多天,家里的鸡鸭鹅狗、猪马牛羊全都扔给了爸爸一个人身上,他又是村
委会的成员,电话里说:可把他忙坏了!
这天下午,我正在学校上自习课,班主任苗老师来告诉我说一个女记者找我
,我一猜就是欧阳姐姐。我跟着苗老师到了学校的教研组,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
挑、穿着一身藕荷色衬衣、白色长裤、红色高跟鞋的欧阳姐姐肩上挎着一个咖啡
色的挎包,在那等我。见我进来,她习惯地抬了一下脸上的眼镜,然后抖动了一
下披肩的秀发,过来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我跟你们老师给你请完假了,要你
陪我去一趟县里的看守所,我想面对面地采访一下那个汤兰英,问问她,为什么
她的心里那么扭曲。作为女性,我对她的心里很感兴趣;顺便也看看那个小秋的
爸爸,问问他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没了人性?」
我看了班主任苗老师一眼,苗老师冲我点点头,我给老师行了个礼,便跟着
欧阳姐姐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真想不到,县看守所是在一个山沟里。我和欧阳姐姐下了汽车一打听,还要
走七八里的路程;而且,那个地方十分偏僻,走在路上多远看不见一个人。欧阳
姐姐给看守所去了电话,想求他们帮个忙,派一辆汽车来接一下,可是看守所那
头根本不理睬这事。说作为一个法制刊物的记者,过来采访我们不反对,但要我
们出一辆汽车没有。因为你们不是上面指派下来的,而是自己自愿来的,我们没
有义务派车。
真扫兴,但欧阳姐姐说这很正常,她虽说当记者时间不长,但碰一鼻子灰的
事却遇上不少;有的人根本就不配合,不但把你拒之门外,还用冷言冷语来伤你
,哪碗饭都不好吃啊!
没办法,既然想去就不管路途多远;欧阳姐姐下定了决心,我们俩只有走着
去了。打听好准确的方向和地址,我和欧阳姐姐便从县城的东出口下道直奔东南
。实际上七八里路并不远,快点走地话,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如果采访顺利,
回来赶最后那趟汽车的时间足够了。我和欧阳姐姐甩开大步,『嗖嗖』地走在路
上。
由于这条路汽车和行人走得不是十分频繁,所以,路面上显得十分坎坷,路
的宽度只是按照汽车走过压的路面形成的两道车辙为基准,车辙以外全是青草;
道路的两边除了稻田地就是苗圃。我在小树林里找了一根棍子,除了借力,主要
还是『打草惊蛇』。欧阳姐姐是城里人,要是遇上蛇还不得把她吓出病来。
由于路面不算太宽,车辙又是两条接近半尺深的沟,两个人并肩走路不方便
。于是,我就在前面走,遇到一些有坡的地方,就回头拉她一下。可是,欧阳姐
姐穿的是高跟鞋,走着走着就根不上我了。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走这样的路是
家常便饭;欧阳姐姐则是城里长大的娇小姐,虽然她比我大十岁,身高也差不多
;但是体力、耐力是无法跟我比的。我想起我和妈妈在去大姨家时的路上,我要
背妈妈,她却不让背;不知道我这回要背欧阳姐姐她能不能拒绝我。于是,我试
探性地问欧阳姐姐:「欧阳姐姐,听了我表姐和那个老何大妈的诉说,你想没想
过你走累的时候,要是也有个人来驮着你或是背着你该是什么感觉?」
「没有,也不敢想,我简直都不敢相信她们说的是真的。一个人骑着一个人
在大街上走,怎么也让我无法相信;所以,我才要好好地采访一下这个施虐者的
内心世界。」
看样子是没戏了,我觉得欧阳姐姐是不会同意我驮着她的。同时,我也担心
我自己的体力,别看长得高,但毕竟还没长成;但是我的心里,却是痒痒的。
表姐(20)
我是真想尝试一下能被欧阳姐姐这样的美女骑在肩上的滋味,但也可能是欧
阳姐姐嫌我的年龄太小而没这方面意思,反正是尽管她走得很累,有时候累得都
要蹲地上歇一会,也不同意我背她。也许她的心里还有一道防线,还没有经过骑
与被骑的感官刺激,所以,在这方面还没有产生对骑的一种欲望。
终于看见那一道壁垒森严的大门了,我的心也一下子沉重起来。心想好好的
一个人要是被关到这里,还不得被关疯了;因为,一看到连个耗子都跑不出去的
地方,挺大的一个人只能在这里『洗心革面』了。人、不能犯罪啊!
欧阳姐姐办理好了采访手续,里面的人开小门让我们进去,一个姓金的个子
不高的鲜族人(看样子是个负责人)接待了我们。经过互相介绍,我才知道他是
这里的副所长,普通话说得很一般,几乎每句话里都带有『你的那个、我的那个
』,还管『说』叫『嗦』;听起来非常别扭。我和欧阳姐姐跟着金所长和另一个
看守一起来到了接待室,等了片刻,铁栏杆那头的小门开了,在两个看守的监护
下,穿着一身印有『看守所』字样的制服的年轻女人低着头来到了我和欧阳姐姐
的面前,她、就是汤兰英。除了那天我在双领子集市上看着她骑着表姐匆匆而走
,再就是我埋伏在龙凤山庄的大墙外,看着她从表姐的身上下来往屋里走,而表
姐却被绑在院子里的两根大柱子上被两个男人毒打。今天,我才真正地面对面地
看到了这个有着蛇蝎心肠的女人。虽然被关押在这令人窒息的看守所里已经显得
十分憔悴,但仍能看出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两条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勾
人心魂的眼睛;虽说憔悴、但仍显得洁白粉嫩的肌肤,除了气质上和身高不如欧
阳姐姐,要是单从长相上看:她比欧阳姐姐长得漂亮。怪不得腰缠万贯的蔘厂老
板曹大川花那么大的本钱单为她购置了龙凤山庄,爱江山更爱美人这句话,我在
这里才深深地体会出来。
和汤兰英隔桌而坐,我看到她俩都认真地打量着对方一下,然后,汤兰英低
下头去。欧阳姐姐拿出了微型录音机和笔记本,金所长过来告诉欧阳姐姐只有半
个小时时间,你们抓点紧,欧阳姐姐点点头。
也许是欧阳姐姐看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与老何大姐和表姐小秋的遭遇中的
那个狠毒的女人无法联系在一起,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分钟,她也找不到开始
的语言。倒是汤兰英说了一句:「你们是看了小秋和那个老何大姐的遭遇后,是
不是想来问我为什么会那样折磨她们吧?」
「这。。。。。。」欧阳姐姐被汤兰英开门见山地问话给弄得有点摸不着头
脑,镇静了好一会,她才摁了一下脸上的钻石边眼镜说:「认真地说来,我今天
就是来看看你。作为女人和女人之间,就想和你谈谈和探讨一下一个人、特别是
一个女人,面对生活,抱着什么心态;我见过小秋和老何大姐了,我很同情她们
俩,她俩是无辜的,是一个牺牲品;是被人当做一件东西给出卖或者是抵押了。
她俩的内心很苦,同样是来到这个世上的人,又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女人,被解救
出来后,老何大姐跪地不起,她在谢天谢地,感谢政府给了她重新做人的机会;
而那个小秋则因为伤势过重至今还住在医院里。我就想问问你,是出于什么心态
,为什么把她俩折磨得那样?」
「。。。。。。。」汤兰英的嘴抖动了一下,面对着这样的提问,她几乎是
无言以对。
「你很漂亮,换句话说,你很美!美得让我嫉妒;美女的生活应该是浪漫的
、有着更加丰富多彩的幻想和追求。你呢?完全依附于一个有钱的男人,每天都
在享受是他给你带来的一切;以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的感想是什么,今天
咱们两个女人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汤兰英哭了,她低下头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汤兰英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长得漂亮,所以,她对自己的未来抱有很美好
的幻想。可是她家是在桦甸的一个小山村里,父亲就是个农民,除了种地还是种
地;汤兰英连高中都没钱念。看到同村的女孩子一个个漂漂亮亮地上学的上学、
进城的进城;从小就爱慕虚荣的她,从心里渴望着有钱。于是,她和几个同村姐
妹一起,来到桦甸县城,当时,桦甸已经改成桦甸市了,但说白了,还是个县级
市;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县城里的歌厅、舞厅、夜总会、洗浴中心、星级
大饭店已经遍街全是。美丽漂亮的汤兰英很容易就在一家洗浴中心找到了一份工
作:坐台小姐。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面对一个个酒气熏天的男人,该如何是好
;是老板娘和一些有经验的姐姐们一点点地教她,她才明白自己原来就是个卖淫
的。可是,已经身不由己了,她茫然起来。。。。。。。
表姐(21)
卖淫、这个令人厌烦又难听的字眼,如今要落到自己的头上,汤兰英无论如
何不能接受。爸爸妈妈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一辈子没做过叫人指后脊梁骨的事
。本来就因为自己长得漂亮在村里就引人注目,一旦爸妈知道了自己在外面干这
种事,还不得把他们气死!
陷入了困惑、迷惘又茫然的汤兰英,连续几天都昼夜难眠。无论别人怎么劝
她,她都听不进去,可要知道,一个姑娘的贞操是何等的重要啊!她曾提出不想
继续在这干了,可是老板对她说:不干可以,但抵押金不能返回;而且,这一段
时间的吃住,再买衣服;合计起来你还得再交纳三千元,完了你才能走。汤兰英
一听吓了一跳,三千元?对于她这个刚刚从农村来的姑娘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
文数字。她也想到了逃跑,可是自己的身份证和抵押金都在老板的手里,怎么办
???
她还在犹豫,可老板排钟时却已经把她排到钟里。这天下午三点,正是汤兰
英的在钟时间,来了一位舞舞喧天的从延边过来的一个商人,到了包房还没等脱
完衣服就开始喊要一个最漂亮的小姐。吧台的服务生赶紧过来叫汤兰英快点出去
,说客人已经等着急了。身边的其他姐妹都过来劝她,入乡随俗吧!不然是要挨
惩罚的啊!
服务生又一次来催,后面还跟着老板娘;汤兰英觉得老板娘看她的眼神都不
对。她亲眼看过一个小姐因为没有把客人伺候明白,而遭到老板娘的一顿毒打,
而且还连续三天不给饭吃。汤兰英不想吃这眼前亏,硬着头皮随着服务生进到了
那个商人的房间,商人一见连忙喊到:「真是个美人,啊哈哈、真是太美啦!。
。。。。。」
服务生关上门走了,那个延边商人立即把汤兰英抱了起来,还没等汤兰英反
应过来,延边商人已经把她扔到床上,并一下子把她压到了身下。从他口中呼出
来的酒气,简直能让她呕吐,再加上他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怒不可遏的汤兰英
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嘴巴。这一下子可捅了大祸了,延边商人酒劲也醒了,脾气也
上来了;他说啥也不干了,非让这个洗浴中心陪他的损失。老板和老板娘再三陪
不是、道歉、给点好烟,往他兜里塞钱。。。。。。。延边商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老板和老板娘顿时大发雷霆,老板看她漂亮,以后应该是一个赚钱的好坯子;
只给了她一撇子,就把她打得眼冒金星。老板娘可不管那个,她上前抓着汤兰英
的头发,左右开弓,这一顿大嘴巴打得,边打边嘴里还发出『嘿嘿』的声音;直
到把老板娘给打累了,她才停下喘口气。但她仍不罢休,又上去照着已经躺在地
上的汤兰英狠狠的踹了两脚,然后,叫人把她拖到后楼那个始终没有通明白的厕
所里去,关她三天,谁也不能去看她!
早已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汤兰英,被两个男人就像拖死人一样抓着她的两只胳
膊,一直把她拖到了主楼后面的另一幢比较旧的楼房里,打开了一楼的一个上了
锁的卫生间,把汤兰英往里一推,然后『乓』的一声关上门,希拉哗啦地把门锁
上,他们就走了。卫生间里很暗,但两个大&bian池里返上来的大&bia
n,已经溢满了一地。呛眼睛的骚味和令人呕吐的臭味,使汤兰英几乎是一分钟
都不能在这屋里呆下去;她发疯地哭喊,拍墙踹门;可是,没有人理她。天黑了
,厕所里更是黑得要命;汤兰英站在满是粪尿的厕所里,痛哭起来。。。。。。
。。
听了汤兰英的诉说,欧阳姐姐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看着眼前这位本来是蛇蝎
心肠的女人,却有着比常人更加辛酸的过去,欧阳姐姐的内心,也在发生着悄悄
的变化。她觉得汤兰英不再那么可恨了,甚至想去拉一拉她的手。当欧阳姐姐一
想起小秋和老何大姐,就非常地矛盾起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汤兰英看着欧阳姐姐的眼睛里也已经流出了泪水,便止住了哭泣。欧阳姐姐
递过去一条白手绢,汤兰英说了声谢谢,便接着说-------
三天啊,在那臭气熏天的厕所里,坐不能坐、躺不能躺;没有一口饭,也没
有一口水。汤兰英只好扶着厕所的门,度日如年地捱过了这一秒一秒的时间。当
把她放出来时,她的一切意志都已经崩溃了。她、没有了感情,没有了意识;老
板娘问她什么她都点头,从此,她真正的成了一个坐台小姐。
由于她长得漂亮,点钟、花大钱的人越来越多,汤兰英自己,也随着客人的
日益增多,钱包也渐渐地鼓了起来。一天,一个河南来的客人在搂着汤兰英喝酒
的时候,非要让汤兰英脱下高跟鞋和袜子,他则把汤兰英光着的脚捧在嘴边,喝
一口酒、舔一下汤兰英的脚,还说这是美味佳肴;汤兰英也被舔出了兴致,她要
客人把她的两只脚都舔舔。客人则说,这是第一道菜;这第二道菜则是小姐您身
体里流出的精华,哈哈哈,自古以来,大多男人喝了美女的尿,都感到精神倍增
。哈哈哈、我今天当然也不例外,怎么样啊,我的美人!?
表姐(22)
汤兰英被客人这充满酒气的话给撩得心血腾升,其他客人也都淫性大发,呼
喊着汤小姐『上菜』。已经没有任何顾忌的汤兰英,拿过塑料酒杯蹲下就接了一
杯热乎乎的尿液,慢慢地端到桌子上,这个河南老客毫不犹豫地端起来就给喝了
。然后,一擦嘴巴说道:「真是人间美味,比啤酒好喝!不信,你们尝尝!」汤
兰英也显得更加淫荡,她偎依在这位河南老客的怀里,一口一口地吸着烟,河南
老客的手也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摸来摸去。突然,他跟汤兰英提出要让汤兰英骑在
他的脖子上给他倒酒,他要一口一杯,看看这么喝能连续喝几杯?汤兰英现在已
经练得客人说什么,她就同意什么;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紧身弹力裙的她,看着已
经蹲下去的河南老客,往上提了提裙子的下摆,露出两条洁白粉嫩、且又十分性
感诱人的大腿,骑到了这位老客的脖子上。其他客人也都看得两眼通红,他们非
常愿意看到这样刺激人的场面,一边瞪着贪婪欲喷的眼睛,一边拍手鼓掌叫好。
河南老客一挺腰,就把汤兰英给扛了起来,汤兰英这是活这么大第一次骑在男人
的脖子上,吓得她连忙用双手死死抓住客人的头发,两条在五彩灯光下显得更加
诱人的白鲜鲜的大腿,紧紧地夹着河南老客那黑油油的脑袋。这时,其他几个客
人也如法炮制,一时间,包房内充满了男女淫客嬉笑打闹、男人的叫喊声和女人
的浪笑声混在一起,让人深感到这个社会层面的浑浊和淫荡。
几个肩上骑着小姐的客人围到了一起,他们每人手中端一个酒杯,然后,把
刚刚启开的满瓶啤酒拿给肩上的小姐,让她们给自己胯下的客人倒满,客人同时
干杯,谁要是最后喝完,就给小姐当马骑,在地上爬,而且是一次要骑两个小姐
。反过来,谁要是头一个喝完,则是要骑在自己肩上的小姐,让小姐给他当一回
马;大家鼓掌同意。
比赛开始了,这些客人为了能骑上小姐,都一口一杯地干;比赛很快地结束
了,汤兰英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出现了:她胯下的河南老客第一个喝空了瓶子
里的酒,双手举着空杯和空酒瓶子,驮着汤兰英在包房里绕场一周。汤兰英的脸
上可不太高兴,她真不想让这个黑乎乎的丑陋男人骑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已经没
了办法,一闭眼睛啥都能过去;随他去吧。
在大家的掌声和欢呼声中,河南老客放下了脖子上的汤兰英,便让她快快趴
下;汤兰英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地趴在地上,幸好,地面是厚厚的地毯。河南老
客又拿过来一瓶啤酒,他要骑在汤兰英的背上喝完这瓶啤酒。服务生过来给启开
了啤酒,河南老客用他那肥硕的身躯耸了一下汤兰英,嘴里大声喊着『驾』,汤
兰英吃力地爬起来,她一米六五的身高,一百一十二斤的体重;驮着比她高出十
公分、体重一百五十多斤的大男人,爬了两步就有些挺不住了。酒气熏天的河南
老客,说,咋也得爬到他把酒喝完哪,不然不给钱!汤兰英一听这个吓坏了,她
出了台,要是交不上台费,还得受到惩罚。想到这,她也不哪来的力气,一咬牙
,更加快速地爬起来。骑着她的河南老客这一回不是大口大口地快喝,而是,一
小口、一小口地品尝;汤兰英最后还是没有坚持到河南老客喝完,她就瘫倒在地
上。河南老客果然没有给她台费,一甩走了。汤兰英再次受到了无情的惩罚,这
次老板娘没有关她的紧闭,而是,把她绑在一间小屋里的暖气管子上,老板娘坐
在她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根钢针,专扎她的肋骨和腋下。每扎一下都疼得汤兰英
浑身颤抖,她开始时是哭喊着求饶,后来是咬牙坚挺;直至她的上牙咬破了下嘴
唇,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和下巴往下流。老板娘这才罢手,并且又是三天不给她饭
吃。
表姐(23)
说完,汤兰英仰头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晃了晃头问欧阳姐姐:「你有烟吗
?」
欧阳姐姐静静地看了汤兰英一眼说:「真不好意思,我是不会吸烟的人。对
不起啦!」
汤兰英晃了晃头说:「我现在都是啥样子的人了,你还这么客气的对待我?
」
「我今天既然这么老远来看你,就是不希望你年纪轻轻地就把自己给交待了
。我所希望的,就是你能正视过去,端正现在的生活心态,依靠自己的双手,给
自己开辟一条自己走的路。」
「不瞒你说,谁不想找一个可心的工作,假如咱俩换过来,我也会去找一个
落水女青年去好好谈一谈她的内心世界。」
「我先说声对不起,不知道我的哪句话把你给伤着了,不过我要说的是,如
果这一辈子,全都依靠别人,自己的精神压力该有多大?」欧阳姐姐凝视着汤兰
英的表情变化,故意把后面的一句话说得声很大。
「你是一个记者,根本不懂得我们这些人的内心世界,你知道吗?」
-----经过一次次无情的惩罚,使汤兰英的内心彻底发生了变化,她发
狠要赚钱、要赚很多的钱,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回头要把别人骑在胯下
、踩在脚下;要让他们在自己的面前跪地求饶,磕头认错。她在镜子前仔细地端
详着自己,看着自己秋水一样的眼睛、精巧的鼻子、凌藕一样的嘴,认为自己绝
对应该是一个美女,她要施展出美女的特点,去获得一个美女应该得到的一切!
从此,汤兰英学得更乖了,她顺从客人提出的一切要求,老板和老板娘对她
的态度自然也就好多了。她学会了在客人面前哭诉自己的辛酸,偎依在客人怀里
尽抒情怀,几乎感动了所有她陪过的客人。他们不但都同情她的遭遇,而且在临
走前,都给她甩下比别人多得多的钱。
这一招果然奏效,不久,她遇到了一位在榆树沟林场开人参种植的老板去桦
甸办事的曹大川,在她的哭诉下,曹大川动心了,他把她从那个洗浴中心领了出
来,从此,她成了他的二奶。正巧,曹大川要在龙凤水库购置一幢别墅,曹大川
就把汤兰英安置在这山庄别墅里了。同时,给她雇来了保姆,管家和保镖。汤兰
英暗喜,自己所要达到的目的,这么快就达到了。除此之外,曹大川还带着她去
县城、去吉林市、去延边、去长春、去哈尔滨。。。。。。。。让她真正地品味
一下一个美女所能得到的一切。曹大川还给她购置了许多她爱穿的衣服,看着她
穿上一件件高档的服装后,变得更加美丽之后,曹大川高兴地说:「这钱花得值
,你真是我心中的女神!」
到了这个时候,汤兰英想起自己被那个河南老客骑在胯下羞辱的往事,她大
胆地和曹大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以前被别人骑过,从今后,自己也要好好
品尝一下骑着别人的滋味。曹大川同意她的这个想法,但必须是老的或是小的,
再就是女的;男人不行。汤兰英同意,这也正合她的意思,可曹大川找了好长一
段时间,也没有找到一个愿意给汤兰英当马的人。气得汤兰英不得不让保姆暂时
先给她当马,可是雇来的保姆当了几天就走了。后来,曹大川又给她雇了一个保
姆,同时,给她找来了一个老头,五十七岁了,他说他愿意给她当马。汤兰英一
看心里就呕,这个干瘪的老头,身高不及一米六,体重好像不到一百斤;青筋一
根根地在他那棕黑色的皮肤底下连成了网,浑身上下就没看着哪有肉。曹大川介
绍说他原来是双旺村的一个看山的,现在,换人了,没啥事干了,有人问他能不
能驮动人,他说没问题。几年前,他自己还背过一块磨盘。
汤兰英看了半天,曹大川已经认可,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同意把这个老头
留下了。老头姓耿,是一个一直都没成家的老跑腿子(直到现在,一些山区里这
样的人仍然很多)。曹大川让汤兰英骑上老耿头试试,老耿头立即趴到地上,汤
兰英看他身上太脏,便让保姆取来一条大毛巾铺在他的背上,保姆过来搀扶着汤
兰英骑上老耿头的背。汤兰英第一个感觉就是非常不舒服,因为老耿头的脊背太
瘦,硌屁股。曹大川说,这好办,今天先用沙发垫什么的先对付,明天我去皮革
厂专门制作一套骑具,鞍子、脚蹬子、嘴里勒的嚼子还有马鞭都有,既然老耿头
愿意,你就爱怎么骑就这怎么骑呗。谁也没想到,这时的老耿头突然跪地朝汤兰
英磕头说:「求求你少奶奶,你就留下我吧,我一看到你,我的骨头都疏了,我
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什么下贱的活我都能干。只要能给你当马,累死我也甘心情
愿!」
汤兰英看了一眼曹大川,冷冷的一笑说:「既然你自愿过来给我当马,从今
后,你就不要拿你自己当人了,我也更不拿你当人;你要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当马是个很苦的差事,你不但要每天被我骑在胯下,而且,还要被我鞭打,你从
今以后不能说话,因为马是不说话的。你没有个人的意愿,只有服从。你听明白
了吗?」
「听明白了,我一定认真照做就是了。」听女主人汤兰英这么一说,老耿头
反而兴奋起来了,他感到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下面那东西已经硬的快不
行了。
表姐(24)
干瘦的老耿头从此甘心情愿地匍匐在汤兰英的胯下,给她当了一匹老马。曹
大川第二天真的给她弄回来一套在皮革厂特制的骑具,而且,还在铁匠炉打了一
副脚蹬子,连同嘴里勒的嚼子也一同带来了。保姆及两个保镖大汉和结巴上来帮
助把这些东西绑在了老耿头的身上,老耿头兴奋得就像小孩过年时妈妈给他买了
一件新衣服一样,哪绑得不得劲儿,自己还重新弄一弄;绑把好了,他便规规矩
矩地站在女主人汤兰英的身边等候她的骑乘。汤兰英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披风,内
穿一件紫色的紧身衣和黑色的皮短裤,脚踏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靴,戴着黑色皮手
套的手里,握着一根马鞭。在两个侍女和大汉、结巴的照应下,过来骑上了老耿
头的背上,一手抓着勒在老耿头嘴里的嚼子,往后一提,另一只手握着马鞭照着
老耿头的屁股就是一鞭子。老耿头两手拖着汤兰英的靴子底,虽然嘴被拇指粗的
嚼子勒得难受,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兴奋;女主人的鞭子一抽下来,他就像注入了
兴奋剂,立即身子一挺,一跃一跃地小跑起来。保姆和两个侍女以及两个保镖全
都跟在后面,曹大川嘴里叼着烟,站在院子里看着,看着汤兰英那美美的样子,
他很得意。曹大川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别看已经四十挂零,但看上去他红光满
面的样子,也就三十多岁。他经营蔘厂已经多年,手里已经有了足够的本钱出来
沾花惹草,他几乎走遍了东北的大大小小的地方,歌厅、舞厅、洗浴中心他去过
不少,他也不知怎么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汤兰英,也许是她
那一双令人动心的眼神触动了他的神经,反正是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自拔。自从
有了这么一个美人陪在身边,他觉得自己更加春风得意,财源滚滚;所放出的高
利贷,都『驴打滚』般地往回收钱,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他有了汤兰英之后,说
是汤兰英给他带财。
汤兰英骑着老耿头在山庄的外面跑了两圈回来了,神采奕奕地对曹大川说:
「这个老头还是蛮有力气的,就是骑着不那么太舒服,尽管有了这些骑具,但是
由于他太瘦,时间长了还是感觉到有些硌屁股。」
「我还真愿意看你骑着这么瘦的人,太胖了他根本跑不动,一会就浑身大汗
的,你骑着就更不舒服了;我看这老耿头行,最起码,他自己非常愿意,你就这
么骑吧,他不说累死也心甘吗,你就别在惜他的体力,他越累你才越刺激!」曹
大川说着扔掉手中的烟蒂,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去一边了,还骑在
老耿头身上的汤兰英,看了看胯下的已经满身汗水的老耿头,想着曹大川说的话
,心里又兴奋起来,她想去一趟双岭子供销社,顺便再到集市上去看看,再一点
就是让大家看看,刺激一下大家的眼神和神经。她只让结巴和梅子和她一起去,
让冬杏在家收拾一下她的房间,让保姆准备午餐,大汉在家看家护院。然后,她
抡起鞭子猛抽一下老耿头,老耿头一激灵,抬脚便走。
这以后,老耿头就真正地成了汤兰英的一匹马,无论汤兰英要去哪里,曹大
川给这幢别墅配置了两辆汽车,梅子和冬杏都会开车;可是汤兰英却从来不坐。
她就想找回自己过去被人家骑在胯下时的那种屈辱,让现在被她骑在胯下的人,
为她还债。老耿头也尽心尽力,他那干涩、粗糙的皮肤上,虽然已经印上道道鞭
痕,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给女主人当马的兴奋心理,直至后来来了老何大姐,汤兰
英才弃用了老耿头,改骑老何大姐了。因为曹大川规定,老耿头是不能进入汤兰
英的卧室的,弃用老耿头后,老耿头很是伤心,他被安排扫院子和干一些其他的
活,可每当汤兰英骑着老何大姐出去时,老耿头都是在后面远远地看着,眼神里
充满了一种渴望。
老何大姐是为了儿子抵债来的,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女人把女人骑在
胯下,这更让汤兰英能从中找到乐趣。因为老何大姐不像老耿头那么甘心情愿地
给自己当马,所以,这样调教起来才更有刺激味。从不愿意到愿意,这是一个心
理转变的过程,汤兰英就想享受这个过程。她就想通过调教来摧垮老何大姐的意
志,这是一个残忍的过程,老何大姐似乎每天都在流泪。。。。。。。。
说到这,汤兰英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同时,也深深地低下头去。欧阳兰摘
下眼镜拿出细绒布来擦了擦,然后戴上,她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女人
,心里感觉到她也是一个受害者,是社会的一些丑恶现象把她的灵魂给扭曲了;
欧阳姐姐也半天没说一句话。金所长看了看表,提醒欧阳姐姐时间快到了,欧阳
姐姐说,她再提出一个问题就结束。她问汤兰英,为什么把老何大姐和小秋折磨
得那么惨?是出于什么心态。。。。。。。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我,看见汤兰
英的脸色此时变得非常难看,她哆嗦了几下嘴唇,没有说出口。。。。。。。。
。
表姐(25)
时间到了,金所长和看守过来站在汤兰英的身边,汤兰英慢慢地站了起来,
看着他们,又看了欧阳姐姐一眼,然后,又看看我。我头一次和这个女人的目光
对视在一起,似乎感到了她对自由的渴望;欧阳姐姐没有说话,她只是目不转睛
地看着汤兰英被带出接待室,人都已经看吧到了,她还在那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
。也许,她还在思索刚才她问汤兰英为什么那样残酷地折磨老何大姐和小秋时汤
兰英的回话------因为她们欠我们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起,
自然要吃一些苦头,我不同情她们;那个小秋是可怜一些,但是她的爸爸都对她
那样,我又发什么慈悲;再说,她俩被带来的时候,大川就没让我拿她们当人!
采访结束了,我和欧阳姐姐起身离开了接待室,从小门走出了看守所。看得
出,欧阳姐姐的心情很沉重,金所长出来送她时,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旁边一个
看守正在驱赶一个老头,我一看,这个十分瘦小的老头还在企图和看守商量要进
去看个人,并指着我们说:他们怎么能进去、我怎么就不能?看守呵斥他说,在
犯人被羁押在看守所期间,是不允许探视的,他们(指我们)是来采访的记者,
记者工作人员除外。要看,过几天判了刑之后,到监狱去看吧!说完,看守已经
关上小铁门。老头很无奈,他对我们说:他都来了好几趟了,一次也不让进;他
是真想看一眼他的女主人啊!
欧阳姐姐听了他说的话,愣了一下问他:「你要看谁?」
「我的女主人汤兰英啊,我就想看看她,哪怕只看她一眼也行。」老头说得
很诚恳。
「难道你就是那个老耿头?」欧阳姐姐看着眼前这个比她矮大半个头的瘦小
的老头问。
「是我,我就是老耿头,我叫耿德昌,你们是。。。。。。。。」老耿头认
真地看着我们。
「我们俩就是来采访你那个女主人的,她也提到了你。」欧阳姐姐看着老耿
头对他说:「警察说的对,犯人在看守所期间是不让探视的。你要真想看她,只
能等到她被判了刑之后,去监狱去看她。我们要往回走了,你还在这吗?」
「那既然这样,我就是在这一年也是白搭,我咋就没看到你们,要不然不就
和你们一起进去了!我是真心想看她一眼,要不然,我的心里就不踏实。」老耿
头无奈地摇摇头,跟在我们后面往回走了。
欧阳姐姐好像对这个老耿头很感兴趣,她等了他一下对他说:「你的女主人
那么虐待你,把你当马骑,你怎么还这么想看她?」
「别人我不管,我是自愿来给她当马的,我愿意让她骑在我的身上,我感觉
到舒服,她是狠了点,但是我觉得痛快,因为他模样长得俊,看着舒坦;能给她
当马骑,是我感到幸福的一件事!」
「那她后来为什么不骑你了,而是去骑老何大姐和小秋了」
「我那女主人总嫌我太瘦,其实我有的是力气,真的,别看我老了,身上扛
个百八十斤的不成问题。真的,就是你要是走累了,我也能驮动你!不信你可以
试试。」欧阳姐姐被老耿头一句话说得脸一下子红了,我也来了情绪,便对欧阳
姐姐说:「欧阳姐姐你不想感受一下骑在人身上的滋味吗,我要背你你说我年纪
小,不同意;这回来个年纪大的,感受一下,回去写出的文章才有说服力嘛。」
「这孩子说的是个理,就让我驮你吧,路挺远的,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驮过
我的女主人了,这些年,她都是骑着小秋那个女孩子,要么就骑那个老何大姐,
尽让我给那女管家当马了,那个女管家每次上街都骑着我去;可是我还是想给女
主人当马,感觉不一样啊!无论她怎么用鞭子抽,用脚踹,有时还用针扎。。。
。。。。那我也愿意让她骑!」
「你今年该有六十多岁了吧?我们都应该管你叫爷爷了,怎么好意思骑在你
的身上呢!」欧阳姐姐似乎有些活心了,但她仍然显得那么矜持。秀美的披肩发
随风飘荡,丹眉凤眼间红得像桃花盛开。
「不瞒你说,我今年整整六十有一,但体力一点也不差,姑娘,我受不了了
,快一点骑上来吧,看到你,就像看到我那女主人一样,感觉又上来了,看你穿
的高跟鞋,走路也费劲;你骑到我脖子上,咱们边说边走。」老耿头说着便蹲下
了。
我也想看看欧阳姐姐骑在老耿头肩上的样子,便也努力劝她:「欧阳姐姐,
骑上吧,找找感觉,肯定乐趣无穷啊!」
欧阳姐姐心中那一层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了,在我的搀扶下,她颤抖着,喘息
十分急促地迈腿骑上了蹲在地上的老耿头的脖子上,老耿头今天只穿着一件很旧
的蓝线衣和蓝色的也很破旧的大裤衩,脚没穿袜子光脚穿一双破旧的黄胶鞋;两
条细细的古铜色的腿,显得结实有力。我见老耿头的身上、尤其是脖子那地方汗
津津的,怕弄脏了欧阳姐姐那白色的长裤,便把我的校服脱下来围在老耿头的肩
上,欧阳姐姐也动手把我的校服铺好,然后,放开了一直紧张的情绪,终于在老
耿头的肩上骑好坐稳。老耿头一用力起身,欧阳姐姐先是一阵惊呼,而后两手死
死摁住老耿头的脑门,抿着嘴,把脸转向一边。老耿头十分兴奋地走了起来,从
他那一倔得一倔得地走路姿势看,他是多么渴望被女主人骑呀!
表姐(26)
老耿头肩上驮着美丽的欧阳姐姐卖力地走着,他甚至走得有些欢快;完全是
陶醉在被美女骑的一种幸福当中。看得出,他很兴奋,感觉到他是在享受着被骑
的着的快乐,通过这样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一个漂亮女人做胯下奴,而从中获得一
种满足。而高高在上的欧阳姐姐也是通过这一次的人生初体验,感觉到了把他人
置于胯下的快感,尽管骑着的是一个已经年逾花甲的老人。欧阳姐姐的表情一直
没有平静下来,先是有些羞涩、后来则有一些兴奋、继而则是感慨万分和风情万
种。也许是老耿头的肩头太瘦使她感到有一些硌屁股,便经常两手摁着老耿头的
额头欠一下屁股,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第一次把自己凌驾于他人头上的自豪和惬
意。
由于肩上驮着欧阳姐姐,老耿头的步伐迈动得很快,一直跟在旁边的我,有
时不得不小跑几步才能跟上。欧阳姐姐回头看看我,抿嘴笑着把她肩上挎着的记
者挎包摘下让我拿着,我接过大概有五六斤重的挎包,挎在肩上,看到欧阳姐姐
这回更加放松了情绪,她抖动了一下飘逸的披肩秀发,舒展开了自己的身体,尽
情地享受着骑的快乐当中。原来我还打算在从看守所回来的路上,通过进一步劝
导,能使欧阳姐姐骑到我的肩上来;可是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怎么也没想到一
出门就遇上了老耿头,而且这么快他就把欧阳姐姐驮到了自己的肩上。虽然看着
一个身材远比老耿头高大的欧阳姐姐骑在瘦小的老耿头的脖子上感到十分的刺激
,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如欧阳姐姐直接骑到我的肩上感觉会更好。
然而,当我们走过一片苗圃,正要拐过山弯的时候,骑在老耿头肩上的欧阳
姐姐说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两条大腿已经被硌得没了知觉。老耿头立即蹲下,我
则赶快上前搀扶欧阳姐姐从老耿头的脖子上下来,只见欧阳姐姐的脚一着地,她
就难受得叫了一声。我赶紧全力扶住了她,好让她好好活动活动双腿,她则说她
的两条腿都开始麻了。一旁的老耿头就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非常不好意思地蹲
在那看着欧阳姐姐,见她站不住,便立即把我的校服铺在他的背上,过来趴在欧
阳姐姐的身后,让她坐在他的背上。欧阳姐姐可能都没用思索,便一屁股坐在老
耿头的身上,还在不断地活动着双腿;表情很是难受。我蹲下身去想帮助欧阳姐
姐活动一下她的腿,见我蹲在她前面,欧阳姐姐确实可能是太难受了,所以,什
么也不顾忌了;直接把脚伸在我的怀里,她两手摁着老耿头的身子,让我给她脱
了鞋,握着她的脚掌往上推揉,说这样反复几次麻腿就会治好的。我立即按照她
说的去做,给她脱下高跟鞋,在握着她那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脚时,我的手有些
颤抖,但我还是努力恢复了平静,照着她的方法给她推揉起脚来。
我把欧阳姐姐的两只脚都如法炮制,做了大约有四五分钟,欧阳姐姐感觉好
多了,没等她伸手,我已经把她的两只鞋给她穿上了;心里感受到了悉心伺候美
女的怦然心动。
欧阳姐姐的双腿恢复了知觉,她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赶快走
吧。这时,老耿头过来蹲在她的面前还要驮她,看得出老耿头是意犹未尽;欧阳
姐姐说:「我在采访汤兰英时她就说你给她当马是尽心尽力,可惜呀,就是你太
瘦,骑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咱们就都走一走吧,好吗?」
老耿头说:「这回,不骑脖子,你就骑在我的背上,我这个人,天生就是女
人的马,有你这样的美女在我身边,要是不骑着我,我会难受很多天的。你就是
成全我也好、耻笑我也罢;我真是诚心诚意地给你当马让你骑的,求你了,上来
吧!」
真是大千世界啊,什么人都有。其实,老耿头要是不这么主动殷勤,我都想
让欧阳姐姐过来骑我,但听欧阳姐姐对老耿头的瘦骨嶙嶙已经感到厌烦时,我也
摸了一下我自己,十四岁的我,虽然身高已经一米七七,但不到一百二十斤重的
体格,浑身上下也是没有多少肉;所以,没敢上前照量。
倒是老耿头恒心永驻,他站起身然后把腰弯成九十度,再把我的校服铺在他
的背上,又把我手中拿的棍子要了过去拄着,欧阳姐姐真是难为情,她的确拗不
过老耿头的执着,没办法,只好摁着我的肩膀骑坐在老耿头的背上。先前打算是
两条腿都在一面地坐着,可是老耿头身上的肉皮很松,根本坐不住;欧阳姐姐只
好再把两条腿从老耿头的脖子两侧伸下去,一手扶着我的肩膀,一手抓着老耿头
的衣领,迎着黄昏的晚霞,我们又上路了。
表姐(27)
老耿头就这样驮着欧阳姐姐走了很长时间,在他旁边的我,已经感受到了他
的力不从心,欧阳姐姐也几次要下来自己走;但是老耿头就是坚决说自己没事,
而且是抖擞精神越走越来劲。欧阳姐姐也不和他争了,反正是这条路上也没有其
他的人,就随他去了。实际上欧阳姐姐骑的并不舒服,因为老耿头是弯着腰走的
,虽说他手中拄着一根棍子,以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但步子迈的并不快;欧阳姐
姐看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可是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所以,欧阳姐姐
也不催老耿头了,既然他愿意当马,就让他当好了。可是悬在他脖子两侧的两只
脚由于一直是怎么空着,感觉非常的吧舒服;于是,欧阳姐姐回头看了我好几眼
,意思是让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她解决一下。于是,我便对老耿头说:「
老耿爷爷,咱们休息一下吧,欧阳姐姐已经感到不舒服了!」老耿头一听,立即
停下,我立刻上前搀扶着欧阳姐姐从老耿头的背上下来,老耿头则立即瘫坐在地
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而我则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跑进树林子里,找到两棵核桃
树挑嫩枝掰下来两根树枝剥下皮,搓成绳子;再找一根两尺左右的棍子,回到了
老耿头的跟前。先把绳子在棍子的两端系好,然后套在老耿头的后脖颈子上,欧
阳姐姐这时要去方便一下,见老耿头瘫坐在地上,便让我和她一起去,好给她做
个伴。林间的树藤和乱丛很密,欧阳姐姐找了个青稞叶子大的地方停下,让我脸
朝其他的地方站着别动;我倒觉得这没啥,因为我妈妈经常这样方便,而我,就
在她的身边。欧阳姐姐很快就方便完了,她提起裤子站起身来对我说:「今天咱
们肯定回不去了,我想问你,咱们是在县里找个旅店还是找个老乡家住下?」我
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我的姑姑家就住在奶子山向阳屯,比县城还近呢。于是,我
便对欧阳姐姐说,咱们去奶子山向阳屯吧,我的姑姑家就在那。欧阳姐姐同意,
可她却对我说:「小刚啊,你过来背我出去吧,我的脚刚才在进这树林子时好像
崴了一下,现在疼来了。」我一听,兴奋得不得了,立即过去蹲在她的面前,等
待着这一幸福的一刻。欧阳姐姐轻轻地伏在我的身上,我居然毫不费力地把她给
背了起来;走出树林子,老耿头见我背着欧阳姐姐,马上过来要接我。欧阳姐姐
则说:「我的脚刚才崴了,这回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你们俩就这么轮流背着我
吧!」
「我说一句心里话,我巴不得你哪个地方不舒服,好让我痛痛快快地驮你一
回!免得你假假咕咕地要骑不骑,不骑还想骑!」老耿头似乎看明白欧阳姐姐的
内心,故意用话来敲打欧阳兰。
「好了,这回你说啥我都听着,不过这回你得趴下给我当一回马。这脚刚才
一直空着,非常的不舒服!」欧阳姐姐从我的身上下去对老耿头说。
「这当马这两个字能从您的嘴里说出来,我听了感到非常的受用,以前给汤
兰英当马时,就喜欢她用鞭子抽我;虽然疼在身上,但却刺激在心里。因为鞭子
一抽下来,就觉得是加重了我的奴性和做马的感觉,而女主人她则更是显得具有
女主人的威严和征服感。」老耿头人虽老,但口齿却十分伶俐,他边说边趴在地
上。我扶着欧阳姐姐先把我的校服重新铺好,又把挂在他脖子上的木棍整了整,
然后让欧阳姐姐慢慢地骑上去。老耿头身高不到一米六,趴在地上显得很小的一
堆。但是从他那言谈话语中可以听得出,他真是一匹忠实的老马。骑在他身上的
欧阳姐姐被他说得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一名记者了,她仿佛就是他老耿头日思夜
想的女主人,天底下的事可真是有钱难买愿意,尽管也听过不少男人说只要你能
怎么这么,他就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但真正像老耿头这样甘心情愿匍匐在你的
脚下的人还是真少。欧阳姐姐虽然是个记者,但她年轻和涉世的浮浅,使她的内
心世界在遇到一些直接刺激到她内心的事情时,她的心里防线很容易就被冲开。
老耿头穿的是线衣和裤衩,要这么趴在地上爬,我担心他的膝盖能不能受到
了。骑坐在他背上的欧阳姐姐又捏了捏她那受伤的脚,我记得我爷爷以前教过我
如何处理在半路上脚受伤的办法,便对欧阳姐姐说:「欧阳姐,我看看你受伤的
脚,以前我爷爷教过我,我会简单地处置一下。」
老耿头正要开始爬,听我说要给欧阳姐姐处理一下她的脚,就停下没动。我
蹲在地上给欧阳姐姐脱下高跟鞋,看到她的脚踝已经开始红肿,责怪她进树林子
怎么还自己走,因为穿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很容易崴脚。欧阳姐姐说刚才看
老耿头瘫在地上,她也没好意思要骑着我去,所以,就自己走进树林,刚进去就
觉得脚下一崴,就感觉完了,肯定是脚崴了。
由于我年轻力气小,还不能像爸爸和爷爷那样一伸手就见效,但是我要知道
一些要领。我右手握住欧阳姐姐的脚踝,左手握着她的脚掌轻轻摇晃了一下然后
用力一拉一推,都能听到踝关节『咯嘣』一声,欧阳姐姐疼得叫了一声,之后却
喜上眉梢。连连夸奖我,并说今天出来多亏有我和老耿头两人,这要是她自己不
知该怎么办?
欧阳姐姐的脚好了一些,但肯定是自己不能走路了,这也正中了老耿头的下
怀,待我给欧阳姐姐穿上高跟鞋又将她的两只脚放在老耿头脖子下面挂着的木棍
上之后,老耿头便爬了起来,我用欧阳姐姐的手机给姑姑家去了电话,说我们今
天要在她家住一宿,姑姑听了很高兴,并埋怨我说没事从来不去看她。因为我是
我们老杨家我们这茬孩子中唯一的男孩,无论到谁家都得高看一眼。
我把手机还给欧阳姐姐,她接过手机揣好,然后,又是两手抓着老耿头的衣
领,随着老耿头爬动的晃动,也晃动着她的身子,前面的漫漫长路,要待老耿头
这样爬着走过,我走在他们的后面,看不到欧阳姐姐的脸,但看着她微微抬起的
脸颊就能看出,她是在享受着这骑在老耿头背上爬行的感觉。此时,已经是日落
西山,晚霞的余晖给初秋的大地上,染上一片淡红。在这乡间的小路上,欧阳姐
姐骑着老耿头的背上,又给这自然的美景中,增添一道新的美景。
表姐(28)
途中我们一共休息了三次,老耿头就这么爬着驮着欧阳姐姐走了大约能有三
里路,快到我姑姑家住的那个向阳屯了,欧阳姐姐怕人看见害羞,便说什么也不
骑了。尽管老耿头说:我这么大岁数都不怕,你怕什么?欧阳姐姐还是下来和我
们一起走了。还真别说,欧阳姐姐刚刚从老耿头的背上下来,就从旁边的玉米地
里走出好几个人来。他们都是这向阳屯的农民,现在正是放秋垄的时候,再过两
个节气就可以割地了。他们当中有的人认识我,离老远就喊我的名字:小刚,看
你姑姑来啦?
我的姑姑是我爸爸的大姐(还有一个姑姑早已病亡,现在,只有这一个姑姑
),快四十岁了,是这个屯子的老户。家就坐落在这个屯子的西头第三家,九二
年盖起了二节小楼;姑父杜保国是一个种粮大户,现在已经远近闻名。见我们来
了,姑姑热地情上前来欢迎我们,姑父不在家,说是到县里去参加粮食定货会去
了,晚上在那住。姑姑跟我说,你姑父现在可是个大忙人了,省市各家报纸、电
视台的记者都来采访他,都管他叫『种粮大王』。我姑姑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哥
,现在在长春读书,这一段时间,家里就只有姑姑一个人在家,我们一下子来了
三个人,姑姑当然高兴。等问清楚了情况之后,姑姑拉着欧阳姐姐的手,把她让
到炕上,现在农村人家住的房间一进门就是一铺大炕,什么电视、冰箱、组合家
具等等,全都放在炕上。我没有刻意地介绍老耿头,但一看他穿的那一身破旧的
衣服和他长得那个样,姑姑也猜个八九分;便随便问了欧阳姐姐一句:「这也没
有啥重东西,怎么还找一个这么大岁数的民工来?」我看了欧阳姐姐一眼,只见
欧阳姐姐笑着说:「他也是到看守所去看人的,炕上人家警察不让看,说是犯人
在看守所期间是不能随便探视的。所以,他就没看上,回来的路上我的脚崴了,
就用他驮了我一段路,今天晚上在这住一宿,明天我还得用他,所以,就把他一
起领来了。」
姑姑一听说了声:「啊----是个驮子,这不稀奇,我们这的农民基本上
都富裕起来了,连种地、割地都不是自己干了;到春天、秋天都雇佣一些外乡的
民工来给我们种地、割地。还有一些年年闹灾荒的大山沟里的农民,又没有本钱
进城打工,于是就来到我们这些比较富裕的乡镇来给我们做钟点工,有的是求一
顿饭、有的是想弄点零花钱;我这几天一个人在家,就雇了三个女的给我擦玻璃
、喂猪和打扫卫生。你们来之前,她们刚刚拿了钱走人。前院的老张家,啥动雇
人干,就连孩子上学也雇一个女的陪着,岁数小的就帮助背书包,岁数大的就连
孩子一起背了。你不信一会就到了孩子放学这个点,你到村口去看看,学生放学
雇人背着回来的有的是。所以,像你这么漂漂亮亮的城里来的大姑娘雇个人背着
一点也不稀奇!」
姑姑的一番话,说得我们倒好奇起来,趁姑姑给我们做饭这个机会,我和欧
阳姐姐一起赶到村口,就想看看姑姑说的那个情景。欧阳姐姐的脚虽然经过我的
一番处理好了不少,但我的手把根本还不能手到病除,所以,看到欧阳姐姐仍然
一点一点地和我走在一起,我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况且从村口到我姑姑家只
有百八十米远,而且,我俩在出门前,看见老耿头已经靠在院子里的石凳旁睡着
了,这么远一箍撸再叫老耿头驮着,也没说给不给人家钱,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
表姐(29)
这个向阳屯是坐落在奶子山和县城之间的一个村落,而奶子山又是闻名全省
内外的煤矿,借助这个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进水楼台先得月的向阳屯,远比县
里其它的村镇发展快得多和富裕得多。这里的姑娘不外嫁,这里的小伙不打工;
他们都借助这个左右逢源的优势开展自己的业务,有的搞运输,有的搞加工;有
的开饭店,有的开小煤窑。。。。。。。。总之,村里的人大都去搞各种副业去
了,我的姑父抓住这个机会继而承包了村里几乎所有的土地。几年下来,我的姑
姑家就成了远近闻名的种粮大户,按照邓小平的理论成了先富裕起来的那一部分
人。
听了我的介绍,欧阳姐姐对这个差不多都是二节小楼的村庄,惊讶和羡慕不
已。这个时候,学生放学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在县里中学读书的学生陆续地回来
了;因为县城离这个向阳屯多说能有四里路,不用在那住宿,来回走也不用多长
时间,加上近年来出现的这么多山里的来的闲散劳动力,这些个学生基本上谁都
雇一个劳力来帮着自己拿东西或者觉得自己走累了干脆由这些劳力背着或驮着走
回家。而这些个劳力大多数是和这些学生一样大的孩子和一些进不了城的打工仔
,也有四五十岁、五六十岁的山里老农民,家乡闹了水灾(经常山洪爆发),没
办法出来讨口饭吃。
第一个进村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男同学,他骑着一个和他几乎是一般
大的孩子和另一个也是骑着一个男孩的男同学互相比着看谁快,都用手拍、用脚
磕催促着自己的『马』快跑。后面是一个女同学她则骑着一个比她还小的男孩子
,从我们面前走过;女孩那一身崭新的校服与那男孩破旧的衣服形成了强烈的对
比,看那男孩子的鞋,前露脚趾后露脚跟。据说他们背这一趟,也就混一顿饭钱
。紧接着后面有两个漂亮的女生一个骑的是和我一样大的男孩,一个则骑着一位
和老耿头差不多的老头子;两个漂亮的女生说说笑笑地安然地骑在两个劳力的肩
上,硕大的书包在两个劳力的后背上一晃一晃地从我们面前走过。也有一个男同
学是自己背着大书包回来的,他我认得,是前院老韩家的二小子,我正在琢磨着
,这时,我姑姑家东侧邻居家的女儿文秀也骑着一个能有十五六岁大小的男孩子
回到了家,这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男孩子一直把文秀驮进院门到小楼跟前才放
下。 文秀给了男孩五元钱,男孩拿了钱向文秀敬个礼就往外走,文秀还嘱咐了
一句明天早晨别晚了!男孩答应一声就出来了。他看着我们觉得陌生,但看着漂
亮的欧阳姐姐他却回头连看好几眼。兴致上来的欧阳姐姐向那男孩摆了一下手,
叫他过来,那男孩可能以为欧阳姐姐要骑他,忙跑着过来了,站在欧阳姐姐面前
气喘嘘嘘。欧阳姐姐看着比自己能矮有一个头的男孩,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肩头
问:「你每天都来背她吗?」
「是的,天天来,都快有两年了。」男孩两眼一眨一眨,他在认真地看着打
量着欧阳姐姐。
「怎么约定的,钱怎么给?」
「长期雇的就在他们(她们)家里住,不是长期的就像我现在一样,送到家
就走明天还用你就在走之前告诉你。」这时,在我们身边,又有两个女孩骑着劳
力从我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骑的还是女孩。
「晚上你们去哪住呢?」欧阳姐姐接着问。
「村里原来有一间喂马的马棚,现在没人养马了,就腾出来让我们住。」
「你的家在什么地方?」
「在黄泥河,那除了林场,什么都不好,只好出来找点事来养活自己。」
「那你的父母呢?」
「他们还是在家乡种地养殖,我就是不愿意在那大山沟里呆着,宁可出来挨
点累,也比在家里强。」
「干你们这个活的人多吗?」
「不少,在县中学那,接学生放学的除了用汽车,就是雇佣像我们这样的劳
力。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不单单是这个村,其他在县中学读书的学生放
学也都有劳力背着的。」
老耿头气喘嘘嘘地来了,说是姑姑叫我们回去吃饭了。那个男孩听到我们要
回去了,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句:「我叫小冬子,明天见!」说完,给欧阳姐姐敬
个礼后,转身就跑了。老耿头当街就趴在地上,欧阳姐姐也毫不顾忌了,扶着我
迈腿就骑在老耿头的背上,老耿头睡了一觉,体力有了一定的恢复,爬起来速度
很快。欧阳姐姐把两只脚完全都搭在他的肩上,只是用抓住我的手来保持身体的
平稳。
不大一会就到家了,姑姑给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表姐(30)
在晚饭中,尽管我喝了不少的汤,但一想起刚才学生放学的情景,就觉得口
干舌燥;心血也随之沸腾得很强烈。欧阳姐姐和我姑姑在谈话中多数也是这方面
的内容,别看欧阳姐姐已经从今天开始骑了老耿头,但一看到这样的场面照样有
些心潮起伏。她说:「说真的,看了这个情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姑
姑却说:「这事情就是这样,少见多怪,等你看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刚开
始前院的赵福堂家雇了一个小老头专送他们家的姑娘上学,开始是背着走、后来
是骑在脖子上走,谁看了谁都受不了。而且,农村人还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爱
传闲话,爱讲究人;不到几天的工夫,全屯子的人就都知道了。大家像看热闹一
样堵在老赵家门口等着看人家的姑娘骑着雇来的小老头上学。这一围观一般的人
都是受不了的,可是上学时间已经到了,赵福堂扶着女儿骑上小老头后,让她头
上蒙一条纱巾,并说:『你走你的,我送你出村口。』就这样,在赵福堂就在大
家的围观下一直把女儿送出村头,看女儿骑着小老头走远了,回来对大家伙说:
『道挺远的,天天开车送也没时间,现在,有的是闲人咱又不差那点钱,就当给
孩子雇一个保镖了!』大家听了也都觉得有道理,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后来东屋
的李文秀也雇来了一个山里出来打工的男孩,以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家给上学
的孩子雇一个劳力,现在,就是没有孩子上学,有的人想出门,也雇一个劳力骑
着走,见怪不怪了!」
姑姑的一席话,说得我们饭都几乎忘了吃,倒是老耿头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通
,早早地就下了桌;姑姑给他安排了房间,他连声谢谢之后,躺下就睡了。欧阳
姐姐问我姑姑,:「你这样的有钱人家,咋没雇一个劳力或者是一个保姆?」
「没有,一直没雇,但是我家是有工人的,全都在地里干活,家里就只有我
一个人,这两天他姑父去县里开会,我就给他们放了两天假,地里的活我也不太
清楚是怎么个干法,干脆让他们休息两天等他姑父开会回来再干吧。另外,我去
哪都骑摩托,或者是开面包车;快去快回。」
睡觉的时候,姑姑也给我安排在二楼的一个单间,诺大的炕上只有我一个人
,她和欧阳姐姐在西屋,闭了灯之后还在『咕咕』地唠着。欧阳姐姐是城里人的
习惯,睡觉前,必须洗脚刷牙,是姑姑给她打来的洗脚水,还夸奖欧阳姐姐的脚
又白又嫩。而且,竟情不自禁地把欧阳姐姐的脚捧在手中,蹲在地上给她洗了起
来,欧阳姐姐几次不让姑姑洗,都被姑姑劝住了,没办法,欧阳姐姐只好绯红着
脸享受着姑姑给她带来的安逸。姑姑还把欧阳姐姐洗完的一只脚抬起放在自己的
肩上,再认真地洗另一只,看得出,姑姑也喜欢上了欧阳姐姐。
第二天一早,我要赶到县里去坐头一趟开往龙凤乡的汽车,所以,姑姑起来
得很早给我做饭。这是她的习惯,自从我记事时候起,姑姑在我的印象中就是能
起早贪黑地干这干那,爸爸说她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老耿头也起得很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啃咔』地咳嗽着,看见
我起来了,跟我点了一下头。只有欧阳姐姐还在睡早觉。昨天晚上她跟我说了,
她想在这向阳屯再住一两天,一是好好地感受一下这里家家雇劳力的氛围,二是
听一听县法院啥时候开庭;而且,还让老耿头这些日子就跟着她,这一趟那一趟
的,给她代步用。老耿头乐得合不拢嘴,并说,那个汤兰英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
,从今后,我就是你欧阳小姐的一匹老马,你也应该给我戴上脚蹬子和嚼子,骑
上我的时候也用鞭子抽我,那样我才感到刺激。
「你可真是一个老贱骨头,怎么还有自己主动要求被虐待的?我不是汤兰英
,但是,既然你提出来了有这方面要求,我就会成全你的;放心吧,任何一个人
,都是有虐待心理的,到时候,就怕你受不了!」欧阳姐姐看着一副奴才样的老
耿头,禁不住轻蔑地一笑。
姑姑给我做好了早饭,端到饭厅里让我赶快吃,我也顾不上跟谁客气了,一
个人忙着吃起来。这时,姑姑推门喊老耿头,老耿头猫腰进来,原来是欧阳姐姐
起床了,昨天晚上已经定下来今后就是欧阳小姐的一匹马的老耿头,进屋要驮着
欧阳姐姐去厕所,姑姑家的厕所,是在楼外的后园子果树后面的墙角处,向阳屯
虽然家家都盖起了二节小楼,但是厕所还是建在外面,他们不像城里人,厕所在
屋里;他们说:好好的一个楼里有个厕所,一寻思都不舒服;所以,家家都把厕
所建到了外面。
欧阳姐姐慵懒地穿着白色的睡衣却穿上红色的高跟鞋,在姑姑的照应下,骑
着老耿头从楼上下来,见了我正在吃饭,冲我点了一下头。楼梯虽然很坡,但老
耿头仍然爬得很吃力。好不容易爬到了一楼平地,老耿头喘了喘,接着往外爬。
姑姑在旁边跟着,回头告诉我多吃点,然后关上门陪欧阳姐姐去厕所了。